幸福有时候戴着面纱，有时候

清晰无比，比如牛郎山那一大片蓬勃

我们走近看。在桔缘大道最高处

拾级而上，台步温润如凝固的春天

牛郎山头顶的白云是最后一阶

小幸福惯常从肠胃开始

夷陵雪花，不吹牛皮，怪味牛肝，牛未央

碟子从一丛野花拥挤到另一丛野花

瞬间，味觉大量掺入视角嗅觉甚至一种迷幻的听觉

像有助禹开三峡的神牛，屈乡的灵牛，星河的痴牛

从时空的河里拱出头来，哞哞叫唤

它们驮在背上的那些词汇

稳健，勤勉，开山勇，爱情柔，俯首负重行

铸铁一样，有一步一脚印的厚重

跟上它们。沿观星帐篷，树屋，吊床，蕨类植物

往深处走。总有一些东西在更深的地方等你

比如转过那几道弯之后的清冽回望

我们就要说到那步台阶，那牛郎山顶

纯净，慈悲，坚贞而又突然陡峭的部分

正洁白地燃烧

火焰跳动心的形状，细绳一样蜿蜒而下

晶莹透亮地融在百牛福道那一长排

坐卧如禅的福牛里。它们

身心俱安的样子，像极了我们背负所爱

翻山越岭追寻的幸福。原来

它们一路都有落脚，在终点，在途中，也在最初

作者简介：

邓小，湖北枝江人，宜昌市、枝江市作家协会会员，现工作于枝江市市场监管局。爱好诗歌、小说创作，作品在纸媒、网络媒体略有发表。